記者王曉瑞報道

“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，我不會發現我難受……”10月30日晚，當綠城隊2比2戰平延邊、從而降級中甲后，多數杭州球員的心情，都如陳奕迅所唱的歌詞那般。十年！從2006年10月21日至2016年10月30日，對于綠城隊來說，這是一段旅程的開始和結束。

接近31日凌晨時分，副隊長趙宇豪依然沒有太多困意。那沙啞的聲音所透露的，是他的疲憊和哀傷。“雖然之前知道可能是這樣，但真是發生降級時，內心還是挺難受的，卻不知道自己是如此難過。”這一晚，他說得最多的話，便是“我也弄不清楚，我們怎么就降級了？本來在8月底，綠城隊的保級形勢還是挺好的。可是，唉，現在都這樣了，說什么都是無法挽回的。”

23歲的趙宇豪，是從今年開始得到洪明甫的器重，并佩戴上隊長袖標的。但恰是這樣的角色，讓他在降級之夜顯得更加哀傷。“要是前幾年還踢替補，或者在看臺上觀戰，或許還不會這么難過。但偏偏是這個賽季，是親身在場上比賽時的感受，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難受。”趙宇豪告訴記者，在這個降級之夜，他想起過往的兩段經歷：一是2013年全運會半決賽點球惜敗、無緣金牌；二是年初在多哈奧運會預選賽的出局。“有人說，人生是要經歷一些挫折和痛苦，才能迅速成長起來，這些道理我都懂。但在今后，真是不想再有這樣的經歷，這些經歷不會過去，只會銘記于心。”

其實，早在上一輪戰平華夏幸福后，綠城上下就已經感覺到“大事不妙”。“這個結果怨不得別人，只能說，是我們自己沒有踢好，沒有抓住機會。”而所謂的機會，得到隊內公認的主要有2場：一是9月10日間歇期后的第一場，第24輪客場0比2負遼足；再有，就是10月23日倒數第三輪，主場0比0平申花。尤其是前者，綠城隊當時在賽前已有26分，且排名第12。很多隊員認為，客戰輸球遼足，現在看上去，像是整個賽季的“關鍵之敗”。

“其實踢到七八月，球隊已經步入正軌，保級形勢趨于良好。應該說，只要那一場戰平遼足，后面的局面就會非常有利。但就在那一輪……”讓球員羅競感到特別邪門的是，盡管綠城隊那一戰上半場十分被動，但憑借門將鄒德海的神勇表現，三次力擋對手的必進之球。可偏偏在第33分鐘，鄒德海受傷被張磊換下。結果被詹姆斯、烏賈連下兩城，球隊最終飲恨沈陽。“哪怕那一場比賽踢成平局，就是拿到1分，我們在最后一輪前，也是在積分上力壓遼寧的，都不至于那么被動！”羅競回憶道。

而讓一些老隊員難過的，還有一年比一年艱難的現狀。“我記得，球隊在去年是最后一輪成功保級。賽程安排有利，對手是已經降級的申鑫；再追溯到前年，我們是倒數第二輪，靠著預備隊成績占優提前上岸。再往前，就是岡田時代，雖然也很困難，但過程沒有這么艱苦。確實在這兩年，日子過得是每況愈下的。但話說回來，我們在前面場次，沒有把握住機會，到最后一輪再想追分，確實已經非常困難。”

在這個降級之夜，很多綠城球員講得最多的，就是“銘記于心，要記住失敗的滋味”。“經歷是讓人記住的，而結果是痛苦的，我相信我們會回來的。”鄒德海用這樣的字語，表達著內心的五味雜陳。而趙宇豪的難受，還有飽含對于洪明甫的感情，“他這個教練真的很好、很有擔當，而且我們教練組是這么好的團隊，結果卻是降級，要由他來背鍋，真的太難受了……”也有其他球員認為，不能把降級的責任，完全歸罪于教練，“現在已經降級，只有認了。要是沒有洪的話，可能早就提前掉下去了。”